秦浩点了点头:“这等事情臣不便多言,总之也得等到了长安才能知晓到底是什么情况,当务之急是陛下先养好身子再说。再说我没说过太子不能生育,哪个庸医敢给太子断言!”
李世民望着眼前既是臣子又是女婿的秦浩,眼中泛起一丝暖意:“朕知你对稚奴待如家人一般,朕才力排众议不担心你手握大权,亦知你对权力无甚眷恋,观音婢临终曾言,让朕对你无须藏有戒心,看来观音婢把你看得十分通透,朕不如也!”
秦浩叹道:“臣也并非不喜欢什么权力,臣只是想要自保的实力,对掌控什么没什么兴趣,但陛下既然立了太子,而太子又是臣的小舅子,臣肯定是要尽自己所能护住他,待太子能掌控天下之时,臣也就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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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魏王府笼罩在浓稠如墨的夜色里,寒风卷着细雪扑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李泰倚在虎皮大椅上,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砖地上投下扭曲的轮廓。
韦挺的信笺在他指尖微微发颤,宣纸上的字迹像是活过来的毒蛇,窸窸窣窣地钻进他的心底。
“皇孙李忠……”李泰轻声念出信中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案头铜炉里的龙涎香氤氲缭绕,却驱不散他眉间凝结的阴云。
当看到“不知此事是否与魏王有所牵连”时,他突然将信笺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冷茶溅出杯沿。
“愚蠢!”李泰怒目圆睁,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帝王心术,岂容他人窥探?”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靴底踩在青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魏王妃端着参汤进来时,正撞见丈夫阴鸷的面容,小心翼翼地将汤碗放在案上:“殿下,夜深了……”话未说完,便被李泰打断。
“准备年节的礼品。”李泰转身望向窗外的漫天风雪,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本王要回长安。”
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又很快化作算计的光芒,“给母后的祭品要好好准备一番,另外你也要与朝中的贵妇多多走动。”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