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云中再与妻儿相会,我也算完成了对你的承诺,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狠毒的坏话,否则,哼哼,公主还缺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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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河谷已有些凉,此时的谷中却蒸腾着血腥气,八万高句丽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裹挟着震天的喊杀声冲入谷口。
高惠真身披重铠,手中长枪挑飞一名唐军士卒,溅起的血花染红了胸前狰狞的护心镜。忽然望见前方薛礼与苏烈横亘在前,心头猛地一沉。
“定方兄,归谁?”薛礼勒住嘶鸣的战马,苏烈哈哈一笑,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掌:“老规矩!”
两人的手掌在空中交错,薛礼望着自己出“布”却被苏烈“剪刀”压制的手势,懊恼得直拍大腿:“昨夜就不该跟着表兄胡闹!定是晦气沾了手!”
苏烈却不再理会他的抱怨,双腿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高惠真。长枪破空声中,高惠真仓促举枪格挡,却被苏烈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虎口发麻。紧接着,第二枪如毒蛇吐信,精准挑飞他的头盔,凌乱的白发在风中狂舞。
高惠真望着苏烈眼中冰冷的杀意,喉结剧烈滚动:“本傉萨愿降!只求将军饶……”话音未落,苏烈的长枪已横扫而出,重重砸在他的腰间。高惠真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瞬间被唐军士卒用绳索捆成了粽子。
薛礼策马奔来,远处河谷南面尘土飞扬,泉男生的援军正呼啸而至:“定方兄,又有硬骨头啃了!”苏烈大笑,枪锋在阳光下划出雪亮的弧光:“来得正好!”
两人并辔疾驰,席君买瞥了眼脚下横七竖八的敌兵尸体,啐了口唾沫:“杀小喽啰真没劲!”一拍马臀,紧追而去。
河谷上空硝烟蔽日,李世民立于高处的战车上,望着漫山遍野的溃兵,手中马鞭轻轻叩击着车辕:“杀不胜杀啊……”
目光扫过那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如见了野鬼一般的高句丽士兵,眼底既有胜利的快意,又带着一丝悲悯。
长孙无忌抚须笑道:“陛下不必忧心。这些人被吓破了胆,即便逃回了高句丽,也再难成气候。此次东征,斩杀敌军过十万,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