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先离开吧,我家小云都快吐了。”
冯云一把打掉秦浩的手:“我才不会吐,这种味道我喜欢闻。”
秦浩诧异的瞧了瞧冯云,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是夫君我平日对你关心太少了,居然不知道你有这等癖好,算我自作多情了。”
话毕一个刀鞘点在了将领的脖颈,将领身子一萎,软倒了下去。
“叔父,打扫战场交给张将军他们,咱们还是抓紧看看粮草的库存吧!”
见秦浩快如闪电的露了一手,周围的将领都眼前一亮,似乎还没看清,人家已经出手完毕,这下已都熄了被人指手画脚的不满心思。
“召李道宗会合,声东击西已经完成,若城池未破不必再攻,整顿城防,传薛礼守护辽水沿岸,向陛下发出捷报。
再将这封书信射进白崖城,让高惠真和孙代音去狗咬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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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压向海面,浪尖泛着幽蓝的磷火,如同无数恶鬼张开獠牙。
张亮扶着船舷,任凭咸腥的海风卷着细雨扑在脸上,这是出征的第十七日,甲板下传来的呻吟声比海涛更令人心烦,
那是晕船士兵痛苦的呜咽,混着修补船板的敲击声,在夜幕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好不容易完成了勃海横渡,如今又遇湍流,军士士气低迷,而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所带来的那些人。
“报!“一名亲兵踉跄着冲了进来,“高句丽游弋的船队再度袭扰我军右翼,被王文度将军率舰队击退,三艘战船受损,补给船进水!“
张亮猛地攥紧腰间佩剑,指节泛白。连日来,他们不仅要与老天爷作对,还要防备高句丽的海上幽灵。
那些不要命的小巧灵活的敌船总在夜色中突然出现,放完火箭便会消失在迷雾里。
更要命的是,随行的士兵已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海龙王发怒,要收了这支冒犯天威的船队。
“大总管且宽心。“常何步入舱中,“如今这些都是必然经历之事,高句丽没有大船,也只能靠这种偷袭战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