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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长安朝堂,房玄龄悲痛万分,出列奏道:“陛下,大临,他……他已于昨日过世了!”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陷入死寂,众人皆面露哀色。
李世民听闻,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悲痛之色。
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良久缓缓开口:“朕实不敢相信,初一大朝会时还见他在朕面前拭泪,怎么就突然离朕而去了呢?
大临……他为我大唐,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遥想当年,突厥犯境,他以一介文臣,被困敌营,囚禁四年,却始终坚守气节,未曾透露过我大唐一丝军政机密。
归来之后,又一心扑在政务之上,为我大唐的典章制度、外交诸事,出谋划策,功绩赫赫。”
情绪激动之处李世民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他平日里勤勉奉公,对待每一项事务都一丝不苟。朕每每与他商讨国事,他总能切中要害,提出良策。
如今他这一去,朕仿若失去了一条臂膀,大唐亦痛失一位肱骨之臣呐!”李世民的声音愈发低沉,满是痛惜。
沉吟片刻,李世民神色庄重:“朕决定,允温彦博陪葬昭陵,赐谥号‘恭’。
今岁才刚刚开年,老天是何其不公,便让朕痛失了文武两位贤臣呐!”
长孙无忌出列开口:“陛下治下,大唐肱骨之臣何其多也,只要众臣一心,定能成就贞观盛世,还望陛下多多爱惜龙体啊!”
李世民抹了抹眼泪:“太子代朕去送别一下吧!”
李治恭身领命:“儿臣遵旨。”
长孙无忌朝李治点点头,继续开口:“陛下,薛延陀分封之后,并无过激反抗,可见此计已成,可令单于都护府左右局势,增其效果。”
话刚落音,李治犹豫想要开口,李积立刻出列,神色严肃:“陛下,臣以为司徒此计不妥。
兵事与朝堂议政截然不同。朝堂之上,可多方权衡利弊,斟酌言辞。
但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如今我等仅凭薛延陀尚未反抗分封,便贸然行事,实乃冒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