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欧阳询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老人身材矮小、相貌也有些奇特,
想来是时间紧了,此刻身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色丧服,
恭恭敬敬的跪在许敬宗的身侧,满脸浮现出悲戚,额头皱纹拧成了一团,时不时的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许敬宗看了眼左侧的秦浩,心中有些火热,这可真是天赐的缘分,想着出去之后需得热络一下才好,
目光忽然不经意间扫到欧阳询的面容,刚一瞥见,嘴角就忍不住的微微抽搐。
尽管使劲憋住了笑意,肩膀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秦浩猛一扭头,怒目而视,低声提醒:“许敬宗,此乃国丧,切不可失了分寸。”
许敬宗心中一凛,连忙强装镇定,微微点头,对秦浩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将头深深垂下。
可目光再次瞄到欧阳询身上时,两只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开半分。
欧阳询因太过悲痛,身体抖动剧烈,动作有些夸张,在许敬宗看来,活脱脱的像只滑稽的猴子。
终于没憋住,噗嗤一声。这突兀的笑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一旁的欧阳询也瞬间愣住,止住哭泣,满脸不善地盯着许敬宗。
“延族,你这是何意?”欧阳询声音低沉,满脸都带着愤怒与不解。
许敬宗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却仍带着一丝戏谑,
“欧阳公,您这哭得太过投入,模样实在……实在有趣,我没忍住,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欧阳询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怒目圆睁:“许敬宗!如今可是皇后的丧礼,你竟敢如此放肆,
亏你还出身名门,老夫已年近八旬,竟遭你这小儿取笑,全然不顾礼仪纲常!我必要重重参你一本。”
周围的官员们纷纷加以指责:“简直岂有此理,此乃大不敬之罪!必须得参他。”
“太不像话了,怎能在这种场合如此无礼!”
秦浩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冷眼瞧着许敬宗,这位曾经给自己送过礼的玩意是真的自己找死啊,
朝远处的长乐轻轻点头示意,站起身形,一把薅起许敬宗的脖领,像抓小鸡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