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陛下的态度让我有些寒心,看来是我误会了陛下,这不圣旨就来了?”
李氏有些撇嘴:“老爷九死一生才换了个都督,这本就是老爷应得的,否则谁还肯为陛下卖命,
那个天杀的没害死老爷,自己反而见了阎王,老爷这气运可从没想过吗?”
张亮摇了摇头:“我就粗人一个,哪里想那么多,对陛下忠心便是我的信条,陛下除了官职上有些小气,对我还是信任的。”
“老爷就是心善,到了洛州再说,有先生在身边便放心。”
张亮犹豫道:“夫人还是不要了吧?慎几和节儿年岁小些,为夫还能接受,程公颖这年岁也没比我小多少,为夫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
“老爷呀,你以为我想呀,若是真的要靠先生把握天运,总得有所付出的嘛!”
“还是等等再说!”
李氏有些不悦,摆弄来摆弄去,气道:“看看,一点都不听妾身的话。”
“你再用下前些时日的那个法子,我觉得很受用。”
“老爷就别逞强了吧,夜了妾身再服侍老爷,刚刚慎己说练了新的舞蹈让我去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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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九成宫。
竹帘子被风吹得轻轻磕着窗框,长孙靠在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承乾十岁那年给她雕的木簪。
苏氏捧着酸梅汤进来时,正听见长孙对着虚空呢喃:“承乾总说银杏叶子像小扇子“
“母后尝尝新渍的梅子?“苏氏把青瓷碗往前推了推,隆起的孕肚轻抵着案几的边沿。
长孙把木簪别回发间,金丝楠木的颜色早被自己摸得发乌。
廊柱间漏下的阳光忽然晃了晃,晋阳公主提着裙角蹦进来,发梢还沾着草籽,
“母后!传信来了,长乐姐姐的马车过渭河桥了!没准这时候已经向九成宫赶来了呢!“
李象从背后钻出来,抓着半块老婆饼含糊道:“象儿想和阿元骑竹马“
苏氏无奈的去拍李象衣襟的饼渣:“昨儿不是还说要给弟弟留着竹马的?“
故意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