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持续了约十分钟,杨大夫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终于,他长出一口气,拔出银针。
\"暂时稳住了。\"他擦了擦汗,\"但只是拖延时间,治不了本。\"
\"什么意思?\"我的心沉了下去,\"他会死吗?\"
杨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比死更糟。当那些黑线到达心脏,"观察者"就能完全占据他的身体。而根据现在的扩散速度\"他估算了一下,\"最多三天。\"
三天!我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跌倒。
\"有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吗?\"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杨大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示意我跟他到外间。我们留下沈默一人在内室,钥匙仍在他胸口发着微光。
外间是个典型的中药房,四面墙都是药柜,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草药香。杨大夫给我倒了杯茶,茶水呈现出诡异的蓝绿色。
\"喝下去,能稳定你的精神。\"他命令道。
我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甜味,确实让我的颤抖减轻了些。
\"首先,告诉我全部经过。\"杨大夫坐在我对面,眼神锐利如鹰,\"从你们怎么被"观察者"盯上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从慈济医院事件开始,到杜家老宅、纺织厂遭遇,再到今晚的青云观之行,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讲到玄诚子的笔记和钥匙的秘密时,杨大夫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你们找到了玄诚子的密室?\"他打断我,\"笔记上提到阴钥和阳钥了?\"
我点头:\"说阴钥"择主而栖,非其主不能驭之",还说我外婆"天赋异禀"\"
杨大夫突然站起身,走向最里面的一个药柜,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他回到桌前,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片——明显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这是玄诚子笔记的最后一页。\"他将纸片推到我面前,\"二十年前你外婆托我保管的。\"
我急切地看向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已经褪色,但仍可辨认:
\"素心切记:阴钥之主,血脉相承。以血饲钥,可启可封。然每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