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道大步绕过车头,向她走了过来。
看到孙绵绵神情紧绷,紧张得双手胡乱的搅在一起。
于是,大掌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轻笑一声,“如果你现在不想去,我们下次再来也行?”
孙绵绵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来都来了,走吧!”
然而,在见到人的刹那,孙绵绵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紧张、激动、欣喜到失望,还有浓浓的担忧。
无他,他一点都不像孙家人。
无论从外貌还是口音,都不像。
不过,这一批刚回来的人,身子有点虚弱,都安排了单间休息。
孙绵绵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为了慎重起见,她想看看此人有没有和她一样的凤凰胎记。
“你好!孙浩同志,我是孙绵绵,是一名军医,现在方便给你检查一下吗?”
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三四十以上的人,对中医、对把脉是相当熟悉的。
因此,他也没排斥。
不多久,孙绵绵笑着说:“孙同志请放心,你只是有些虚弱,以后好好调理就行。”
孙浩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老天眷顾了。
不像其他人,有国不能回,被关起来被那些充满野心的人奴役。
我的奢求不多,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报效祖国,看到祖国强大。”
他很平静,脸上的笑容也很柔和,眼眸里稀碎的光如天上最亮的星星一般,灼灼生辉。
孙绵绵却听出了他们这些游子的不易,心生同情和佩服、敬仰。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孙同志,我会古法按摩,有助于你的头痛头晕,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怕有些古板的男子有着“男不摸头、女不摸脚”的规矩,礼貌地询问。
孙浩点头,“好!辛苦你了。”
孙绵绵是真的想给他按摩以减轻他的痛苦。
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烟青色的凤凰胎记是在耳后的头发里的。
她怕孙浩的也是长在头发里被遮挡了,或者因为某种原因而自愿祛掉了。
只要是祛掉的,就一定留有痕迹。
孙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