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道人道。
那边蓝尸完全不管不管,直接抽出捆仙绳,五花大绑,将她提着身边。
“师尊还想在鬼市多玩一会儿么,徒儿心急如焚,想要早日还家。”
蜉蝣道人摇头,跟着一块回了蓝家凄凉地,一回去就撞枪口上,蓝京观跟庄守城两口子在吵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蜉蝣道人抱着手在蓝尸跟她姐姐身后看热闹。
“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没什么。”
“你嘴是砗磲做的,开不得?”
“……”
庄守城老老实实跪在蓝京观脚边,乖得不行,一副委屈小可怜的模样,眼珠子啪嗒啪嗒砸,跟过节洒的铜板无区别。
边上修士压着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魔物,一左一右,横着灵剑,死死将它压在地面。
那魔物生得漂亮,纤瘦羸弱,腰肢不堪一握,软若柳丝,穿着一身艳丽至极的广袖红裙。
“说,你为何屡次三番阻拦我复活骨媎!”
蓝京观此时此刻同炸毛的刺豚没区别,那管庄守城抱着她大腿哭,也不见心软。
庄守城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劝阻蓝京观 。
“你来说!”
蓝京观气得头疼,捂着脑袋,一指还跪在地上的魔物,这原本是蓝家修士从东疆羁押回来的证物。
那一只寄居在南宫鸩老家里的红翅金斑眼蝶。
“我……”
它刚要说什么,立马被庄守城一道剑气斩杀,快到蓝京观都没来得及阻拦,登时毙命。
蓝京观气得站起来,她揪住还赖在她腿上的庄守城,眼睛里能喷出火星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问你你又不说,我忍耐程度有限,你再不开口……”
蓝京观与她少年相识,风风雨雨六百年,压着一腔怒火,将她推开。
庄守城不发一词,依旧无理取闹,死活不许蓝京观复活蓝骨。
“把副家主带下去看管,没我手令 ,不许任何人探监。”
蓝京观吩咐修士。
蓝尸正要喊停,她惊觉身侧捆着的蓝骨一寸寸变薄,同消融的冰雪,层层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