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蜉蝣道人捏捏她的小脸,一副别装了的表情。
“看见阿青了没。”
蜉蝣道人对她笑眯眯,但是手依旧没松开。
小鬼嗳了声,“道长早说嘛,阿青那个野鬼,不是睡桥洞就是睡露台,又爱喝酒,哪里有酒楼酒窖,她闻着味就飘过去,道长只管朝这三地找,不消片刻,立马逮住她。”
“我可没说我要逮她。”
蜉蝣道人把她放下来,抱着手瞧着这小鬼。
笑得跟狐狸成精一样,眼珠里泛着幽幽绿光。
小鬼撇撇嘴,抱着怀里的竹编蹴鞠,摇得铃铛晃来晃去。
“阿青那嘴巴说话难听,脾气又大,要是她道行高也没什么,只当是能人脾气怪,都能理解,她保准是犯道长你头上,这会惹着你逮她。”
“都认识好几年,你不怕我打死她?”
小鬼把竹编蹴鞠左手抛右手,“她在阴间待了那么多年,抛开二胡拉得好,也就皮糙肉厚,好几次我都怕她给人打死,要捡她的二胡,次次她都不死。”
“原来如此。 ”
蜉蝣道人笑着拍拍她肩膀,从身上分出去几只羽化了的蜉蝣,闻着酒香找鬼。
一路上,蓝尸都不吭声,蜉蝣道人只当她近乡情更怯,也不放在心上,等蜉蝣绕着所有酒肆看了一圈,依旧瞧不见阿青的影子。
“为师不信邪,这鬼市只有三日,今日是最后期限,若散了这一场集,天南海北也不知道是哪里找她去。”
蜉蝣道人不肯走。
蓝尸也一样,二人顺着河堤,沿路鬼都三三两两散开,逢鬼就问,依旧没得到阿青的下落。
蜉蝣道人穿着仙门道士的衣衫,寻常小鬼都要绕道走,此刻见了她们二人,还有一撮老鬼不怕死撞上来。
“喂,你们这群臭道士好端端的人间不待,跑我们鬼扎堆的地方,是不是来找茬的?”
这堆小鬼气焰嚣张,鬼气浓郁,四个小鬼抬轿子,顶上坐着一个闭眼假寐的真大王,破破烂烂的竹撵,四处漏风,不知道这群鬼从哪里逮来的破布帘子,灰得看不出本相。
“我可不是找茬,只是不想让路而已,巴掌点大的路,我给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