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明,洁白如白日,只是全身上下都冷飕飕的,没有半点暖意。
桃花如同炸开的粉色烟雾,在月色下,摇曳生姿。
“南宫毒妇,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同一个极端上的两类人。”
白狼心晃了晃手中淡蓝色翻涌着金色闪粉的无色河水,她噙着笑。
“古往今来,无数修真大能都以匡扶天下为己任,说什么救死扶伤,斩妖除魔 。
可是我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意思,如果哪一天需要献祭全天下人来治我的病,我会毫不犹豫进行献祭的。”
郁金堂翻白眼,“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就是想用最简单的办法,试出具有耐药性的修士,再抽它的血肉炼制丹药吗?”
之前郁金堂炼制过很多修士,对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早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要不怎么说世上最懂自己的,还是仇家,我就是打算杀一批修士炼制解药的,就算不能当解药用,起码也能缓解你修为枯竭的症状。”
白狼心摸摸自己的琉璃瓶,“说不定,我还能找到一个跟你灵根相同的修士,抽了它的灵根,给你换上,再收那小家伙一批宝贝。”
这话说的郁金堂摸不着头脑,怎么修真界过了三百年,还有绿道袍修士这种傻瓜,割自己肉养别人。
要是换作她郁金堂,她才不会上赶着救。
死了就死了,反正世上修士多如浮云,死了还会有转世轮回,这具躯体死亡,魂魄也会再凝聚成新的人魂。
除非像她这样,三魂七魄被无色河弄得粉碎。
翌日,白狼心向桃源宗长老告假还乡,说是中元将近,打算回去看望死去多年的母父。
郁金堂见没人管得住自己,顿时生龙活虎起来,打开白狼心锁住的药材盒子,掏出不少甜滋滋的山楂球。
“小东西,我问问你,你家大师姐之前是不是跟我关系很不好?”
她席地而坐,盘着腿,身上虽然穿着绿色道袍,但全身上下依旧没有半点修为。
跟前一个小道童,眼巴巴看着那红彤彤的山楂球,雪白的冰糖霜裹着,日光一照,更加发出馋人的甜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