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看向沈灵犀,“医者重名利,你不觉得我是沽名钓誉之辈?”
“医师为何不可求名求利?只是,不可只求名求利。只要本心未失,懂得何为先,何为重,重名重利又如何?”沈灵犀坦荡道。
“只要本心未失,懂得何为先,何为重……”顾凌寒品着这句话,红了眼圈。
他略带些嘶哑低声道:“那天我看着你,就想起了师父当年,想着如果是她,定会对现在的我失望至极吧!”他略一顿,身体颓然靠于墙边,似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不住摇头自嘲道:“我确实从未懂过,或许,你说的对,我真的不配做她的徒弟。”
门后似乎传来低低的叹息声,沈灵犀知定是师父站在门外,并未离去,想到方才乍见师父时,就觉他神情颓然,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想来正是因为顾凌寒突然归来的事烦心,心下顿替师父不忍。
“对了,方才师父说,这些事恐与克郡王有关,是何原因?”萧怀瑾想起这一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