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悬壶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师知道,这逆子已经都同为师说过了。”
“怕不尽然吧!”沈灵犀瞪着顾凌寒,气道:“他有没有说,他给那么多百姓下‘离魂’之毒,伤人未遂,还迷晕了聂将军越狱?”
“都说了……”顾悬壶不住的摇头叹气,转而向萧怀瑾道:“萧将军,犬子无状,也是老朽多年疏于管教所致,今日请您同小徒前来,并非是老朽为犬子脱罪,而是另有原因。”
众人闻言皆疑,顾悬壶继续道:“犬子回来后,将他这些年过往以及郴定所发生之事,尽数讲于老朽,其中有些部分,恐与……”他略带警惕的望了望聂青禾,萧怀瑾会意,道:“聂将军是自己人,您有话直说便可,不必避着她。”
顾悬壶闻言,这才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继续道:“恐与克郡王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萧怀瑾脸色微微发白,道:“此言怎讲?为何断言会与克郡王有关?”
顾凌寒看了看父亲,后者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这才从怀中取出一物,似是一封折了几折的信笺,径直递予沈灵犀。
“这是何物?”沈灵犀忙展开查看,见果真是一封信,信内容如下:
“恭请顾仙医今夜子时郴河亭边一叙。孙九庚顿首。”
信的内容并不难理解,正是孙九庚邀顾凌寒深夜议事,多半就是后来的离魂一事。沈灵犀将信前后翻看两遍,虽然已知郴定是克郡王妃母家之地,但也一时想不通这与克郡王又有何直接联系,便拿给萧怀瑾查看。
萧怀瑾细细看过,亦是疑惑满面,对顾悬壶道:“还请师父明示。”
顾凌寒却道:“所有你们想知道的事,我来说。”
顾悬壶起身缓缓出了厅堂。顾凌寒道:
“师父离世后,我一度很恍惚,接受不了师父已然仙逝的事实,我恨爹,恨自己,我一直在苦思冥想学医究竟意义何在?师父这一世都在悬壶济世,却医不了自己的命;我与我爹也在做医师,却救不了她!”
沈灵犀眼圈顿红,鼻尖发酸。她知她母亲是因娘胎自带的怪疾而亡,这么多年,她始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