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感情的事,谁又能轻易说清楚呢?
游轮的汽笛声响起,提醒着大家登船。我们登上游轮,看着维也纳的风景渐渐远去。
由于毛毛和珠珠提出婚礼策划,剧组这几天都在赶着布置婚礼场地。我环顾四周,大厅变成了梦幻的礼堂,洁白的纱幔从水晶吊灯垂落,在舷窗透进来的海风中轻轻摇曳。
我站在铺满玫瑰花瓣的过道旁,看着工作人员忙碌地调整着每处细节——毛毛坚持要用的贝壳形状烛台,珠珠最爱的蓝铃花花环,还有甲板上那个用珊瑚装饰的拱门。
“你觉得这个捧花怎么样?”天天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爪子里捧着一束试验用的满天星。她的耳朵微微抖动,眼睛却不敢直视我,只是盯着花瓣上未干的海水珠。
我喉咙发紧,想起三年前在夏威夷拍戏时,她也是这样举着一束野花问我好不好看。
“很配你。”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爪尖无意识地抠着礼宾台边缘的金漆。
“导演说,婚礼后拍集体照留念。”天天把捧花放回原位,尾巴尖在地毯上划出浅浅的痕迹,“你…要不要站我旁边?”
游轮突然轻微颠簸,天天踉跄时前爪按在了我的爪背上。
远处传来毛毛兴奋的吠叫,他和珠珠正在试穿礼服。珠珠雪白的毛发配上珍珠头纱,在夕阳里像会发光的水母。我反握住天天的爪子,发现她在颤抖。
这时,船舱广播突然响起台风预警。在一片忙乱中,天天抽回了爪子。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匆匆拉起的雨帘后,甲板上未固定好的气球突然被风扯走一串。
“天天……”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
台风来临前的海面异常平静,路马独自站在游轮甲板上,任由咸湿的海风拂过他的毛发。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远处隐约可见翻滚的乌云正缓慢逼近。
“嘿,浪漫主义者。”小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嘴里叼着根海藻饼干,“怎么不和艾拉一起看风暴前的落日?”
路马的尾巴在栏杆上轻轻拍打,眼神依然望着海天交界处:“她正在帮珠珠调整头纱。”
路马停顿了一下,耳朵突然竖起来。
“小砾,你说……”他的爪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