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红袖招…”醉汉见是锦澜王,惊得酒都醒了大半,随着怀中女子尖叫一声跑开,竟尿湿了胯下绸裤,“三楼天字号…正…正听曲儿。”
赵晏高扬马鞭,又径直冲上长街,巡夜卫兵才听见马鸣,就被一阵狂风掀翻。
守城将瘫坐在地,见那人接连撞翻路边的馄饨摊,滚烫汤水才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白雾,一人一马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红袖招在西市啊,锦澜王跑反了方向…”
…
红袖招。
天字房中熏香袅袅,脂粉香伴着酒气在空气中纠缠交叠。赵柯罗敞着衣袍斜靠在软榻上,左右各搂着个薄纱裹身的舞姬。
琵琶女手指妩媚轻拨,不时朝赵柯罗投去热烈的目光。
他刚从舞姬指尖叼来一颗葡萄粒,指腹柔软的触感还在唇上流连,房门就被人轰的一声击碎。
木屑飞溅中,赵晏缓步踏入,手中长剑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嗡鸣。
舞姬们尖叫着四散跑开,赵柯罗醉眼朦胧地问,“怎么,锦澜王不陪着你的小婢女,也想来尝尝销魂蚀骨的野味?”
长剑划来时带起一阵嗡鸣,赵柯罗只觉眼前一花,剑尖就已死死抵住他的咽喉,“她在哪?”
“什么她?谁在哪?”赵柯罗满身酒气,右手却悄悄摸向心口的狼牙坠子。
那里面填着能灼瞎人眼的毒粉。
赵晏眼底泛着寒光,忽将剑尖下移,毫不犹豫刺进他右肩胛骨,血珠飞溅着染红被扔在地上的胡琴琵琶。
“啊——!”
赵柯罗疼得心都揪起,前几日被微末刺出的箭伤还未愈合,今日又被这疯子填道新伤,“你他妈疯狗,胡乱咬人!”
赵晏面无表情的翻转手腕,剑刃在他骨缝间生生转动半圈,“她在哪?”
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躲在屏风后偷看的龟公全身剧颤,偷偷顺着门缝往外爬。
“老子没碰过那婢女!”赵柯罗青筋暴起,络腮胡上也凝了冷汗,“否则早回高昌去了!”
旋转着的剑刃忽然顿住。
赵晏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的确,微末失踪了整日,若真是赵柯罗,此时这人怕是已逃至栖梧边境了。
长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