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赌徒都会抱着侥幸心理,即便输得精光,也会觉得下一局就能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微末又想起曾经在如意坊门前,听到温朗然癫狂的笑声。
不自觉又想起申临风,话说这人已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不知去了何处。
温晴玉跪在地上哭的凄厉,“母亲已经病倒了,父亲也被官员弹劾,王爷若不出手相救,温家…定会从此覆灭了啊!”
她发间金钗摇摇欲坠,随着赵晏停下脚步,银狐忽然挣开耳朵上的桎梏,叼走那金钗步摇,献宝似的放在微末脚边。
微末一愣,方才在马车里,它就一直去够自己发间红绳,此刻是觉得这金钗更好看,想让她戴上吗?
温晴玉忽觉发髻一轻,回头间就看到自己的步摇竟被银狐叼去了微末脚边,不由怒意丛生。
但赵晏在场,她又有求于对方,只好紧咬着牙生生忍下。
她看着银狐琥珀色的眼珠,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你喜欢这个?我那里还有很多,都送给你好不好?”
声音轻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谁知银狐却骄傲地昂起头,迈着优雅的四方步,径直钻进了微末怀中。
温晴玉暗骂畜生,谁知银狐耳力极佳,突然支起耳朵朝她凶恶地呲牙,吓得温晴玉又是一声惊呼翻坐在地。
大红襦裙扫上赵晏蟒靴,他抬起靴尖将裙摆往外拨了拨,“你既还有很多,不如连同身上这襦裙一并当了,兴许够还利钱。”
“不行!”温晴玉又去拽赵晏衣摆,“十万白银利钱就要三万多,妾身便是当了自己也不够还啊。”
赵晏被拽出些许烦躁,一把扯过袍角冷声道,“本王就是救条畜生,也不救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