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术!\"老者用骨伞挑起傀儡,\"你妹妹的生魂被抽出一魄封在这里。\"
傀儡突然睁开双眼,纸扎的嘴唇机械开合:\"哥后台镜子\"话音未落,纸躯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血写的戏词:\"丑时三刻画魂妆,五煞归位戏终场。\"
戏楼传来震耳欲聋的锣响,老者拽着沈砚秋冲出祠堂。晨雾不知何时变成了血雾,戏楼门窗渗出粘稠的黑液。那些哭丧草疯狂扭动,草叶间睁开无数双赤红的眼睛。
\"从地窖走!\"老者劈开戏台后的暗门。地窖台阶上布满黏液,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活物内脏上。沈砚秋的手电光照到墙壁时,发现那些青砖的缝隙里嵌着牙齿和指甲盖,砖面浮现出痛苦的人脸。
地窖深处传来皮鼓声,老者突然停步:\"有人在敲《五更天》!\"他示意沈砚秋熄灯,两人摸黑挪到转角。微弱的烛光中,七个穿寿衣的人影正围着一口铜棺跳舞,他们脚踝拴着红线,线的另一端系在棺盖的兽首上。
沈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铜棺旁跪着个穿旦角戏服的女子,侧脸与沈小满极其相似。当她转头时,沈砚秋差点叫出声——那女子的脸皮被完整剥下,肌肉纹理上画着油彩,眼眶里塞着两枚铜钱。
\"是画皮人俑。\"老者压低声音,\"别惊动它们\"
话音未落,沈砚秋怀中的傀儡残肢突然发出啼哭。七个寿衣人同时转头,他们的脸像是被热水烫过般肿胀溃烂,嘴角裂到耳根。铜棺轰然开启,涌出大群长着人面的飞蛾,翅膀上的磷粉在空中组成妹妹的脸。
老者撑开骨伞旋转,伞面铜铃发出刺耳鸣响。飞蛾群在声波中炸成血雾,寿衣人却已扑到眼前。沈砚秋抄起地窖的铁锹劈向最近的那个,腐肉飞溅中露出森森白骨——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套着人皮的黄鼠狼骨架。
混战中,沈砚秋被寿衣人逼到铜棺旁。棺内铺着层粘稠的黑泥,浸泡着数十个青铜鬼面。当他试图后退时,黑泥中突然伸出双惨白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脚踝。那双手腕上戴着的银镯,与妹妹的一模一样。
\"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