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突然跑出一个拎着裤子的小伙子,哭的涕泗横流的,嘴上还直嚷嚷,“俺不中嘞!恁这是弄啥嘞!俺就想屙屎嘞!”
乔熙满脸阴沉地看着陈皮,“他这意思,这间房间是茅厕?”
陈皮正和乔熙捆猪一样的技术的绳子疯狂作斗争,不知道乔熙是怎么系的,他解半天,活结都被他整成死结了。
陈皮急得满头大汗,听见乔熙的话,他仔细回想了刚刚那个年轻人的动作和话语,然后诡异地沉默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乔熙用方言骂了一声,陈皮没有听懂,然后就见乔熙拿出刀,两眼赤红地开始发狂,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吓得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乔小六,四仰八叉地翻滚飞奔过来,急忙抱住乔熙高举拿刀作势要往另一只手上砍的手。
乔小六苦苦哀求道,“不至于真不至于,它还是个孩子!”
乔熙手腕上的烛龙,死死地闭着眼,身子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救救我救救我!
陈皮颤颤巍巍地抱住乔熙的胳膊,这重量压得乔熙动弹不得。
他知道乔熙有洁癖,但还不至于这样啊,他们还没有掉粪坑里呢,没必要羞愤自杀啊。
求你了,别做傻事啊,你别死我面前啊!
刚回过神来的黑瞎子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深深地沉默了。
道上的人都说他黑瞎子癫,他们那是没看见这个人。
他黑瞎子,跟面前这个长相熟悉性子相似疑似故人的某乔姓女子来比,简直是一朵纯白无瑕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