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道流光闪过，“天灵根，无特殊体质，驳回。”
云决袖中指尖微顿，鎏金地板映出他蹙起的眉峰。
这系统挑徒弟的标准，竟比上界仙门遴选亲传还苛刻。
“前辈求您收我为徒！”
人群中忽有人跪地叩首，玉冠坠地叮当作响，“哪怕做杂役弟子……”
此起彼伏的恳请声浪里，九道身影踏着阶前祥云徐徐升起。
佛门金身法相流转，正道玄袍暗绣道纹，魔道黑袍翻涌着幽冥气息——竟是三大势力的圣子齐齐现身。
“晚辈等忝列宗门天骄。”
魔道圣子玄渊折扇轻摇，扇面绘着吞天蟒纹，“前辈当真瞧不上眼？”他身后正道圣子洛清羽剑穗轻颤，似在呼应主人的隐怒。
云决负手冷笑，广袖扫过半空凝出万千星辰虚影：“在上界，你们这般天赋不过是入门资格。”
星屑落在众人肩头，惊起阵阵骚动，“哪一个飞升者不是历经雷劫淬体、斩尽心魔？天赋若无水磨功夫，不过是镜花水月。”他忽而顿住，眸光如电扫过人群，“更遑论气运——”
话音未落，玄色面具已化作流萤消散。
晨光穿透殿顶琉璃，映得云决眉目如霜雕玉琢，额间道纹流转着仙域神辉。
人群刹那屏息，只觉眼前人连衣袂飘动都带着天道韵律。
“这……这便是仙人风姿？”有女修喃喃跪地，手中拂尘垂落尘埃。
云决望着那些因惊艳而松弛的面孔，忽然后悔显露真容——气运之子多如惊弓之鸟，这般高调，怕是要吓退那些藏在暗处的气运之人。
他袖中系统界面仍在闪烁，空白的弟子栏嘲讽般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