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在狭窄空间作战或遭遇突发战斗的几率,远高于普通步兵。
于是,数千水师官兵,上至将官下至普通士兵,人人配备一把转轮手枪。
然而,王定邦所在支队直到战前一个月,手枪才配发到位,导致他们尚未形成固定使用习惯。
刚才热血上涌时,他们下意识还是选择了刺刀。
经王定邦提醒,随后冲入船舱的七八名西军士兵,纷纷抽出转轮手枪,朝船舱内的湘军开火。
每把转轮手枪可连续发射六发子弹,七八人同时射击,狭小的船舱内瞬间弹雨纷飞。
二三十名湘军被击倒,剩余湘军见势不妙,转头从红单船被撞开的破洞,跳入江中逃命。
待船舱内再无站立的湘军士兵,王定邦站起身,才发现左手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小指、无名指和中指都被削去一截,鲜血不停地从手掌涌出。
数名西军士兵打开急救包,拿出止血药粉和纱布,为王定邦等伤员包扎。
其余西军士兵则继续搜寻船舱,用刺刀了结受伤的湘军。
外面甲板上,枪声与厮杀声依旧不绝于耳。船舱内众人匆匆处理完毕,奔出船舱。
只见周围几艘长龙船上的湘军,已有人用抓钩爬上红单船。但甲板有西军戒备,湘军一露头就被打死打伤,无法立足。
又因红单船上有湘军的水师统领,这些湘军士兵投鼠忌器,不敢扔火油或者其他爆炸物上来,以免将自家统领官烧死炸死。
王定邦等人出来后,一起清理掉四五名,正试图爬上红单船的湘军士兵,其他长龙船上的湘军见状,便退了回去。
王定邦大声命令:“我们要回去了,带上死伤的同志,把这艘船烧了。”
七八个水手冲进船舱,抬出死伤的西军士兵,背回“锦鲤”号。
王定邦抓住大副肩膀问道:“杨载福呢?”
大副手指甲板角落一具身穿湘军统领服装、被手榴弹弹片打得千疮百孔的尸体。
王定邦走过去翻看,尸体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只得扯下尸体服装上象征统领的刺绣补子,收取丢在尸体旁的将官刀。
一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