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宁特意选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待舅父舅母离开后,她就准备和王爷连夜出发去句容县。
他们查到,沈良过世后,沈家一家老小都搬回了老家——就在句容县下面的青鸾镇。
谢禛换了一身低调的杭绸衫裙,看向同样打扮一新的许昭宁,“我们此行伪装的身份,昭昭可记熟了?”
许昭宁看着手中的路引,眉间凝起一抹质疑,“为什么要装成夫妻,兄妹也可以啊。”
谢禛神色自若地笑了一下,“可我和昭昭长得并不像,若扮成兄妹可能会惹人怀疑,还是夫妻更合适,出行也更方便。”
他们要在途中住宿也能名正言顺睡一屋。
许昭宁轻轻哼了一声,总觉得他目的不纯,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就是……
“我记住了,你叫方巧娘,今年二十岁,我是你的夫君柏明远,今年二十四,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我们是河间府人士,这次是来谈生意顺便找寻多年前远嫁到这里的姑母。”
许昭宁说完这些,玩味一笑,“那你在外面可记得要叫我夫君。”
谢禛: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许昭宁”要偷偷离开栖霞寺,不仅瞒不了白果和吉祥,还得他们配合。
谢禛让白果装成昭昭的样子在禅房里闭关诵经,除了吉祥贴身伺候她外,一概不见其他人。
白果和吉祥素来对许昭宁言听计从,这次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很担心自家姑娘的安危。
谢禛淡然一笑,“放心吧,有癸七和蒙大蒙二他们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天边时,谢禛和许昭宁便借着夜色的掩护下了山。他们这次伪装成了商贾,车马都不能用太好的,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金陵下面的松林镇。
他们今夜就在这里投宿。
镇上客栈的条件自然没有多好,最好的房间也小小的,没有隔出专门的净房,只在屏风的一侧放了个浴桶和恭桶。
许昭宁本也没有洗澡的打算,简单洗了脸就打算休息了,水更是一口都不肯多喝,她可不想在王爷面前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