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彭金斗,“若是有什么额外费用,掌柜的尽管告诉我,我补给你就是。”
“没有,没有……”彭金斗连连摆手,“三爷付的银子再保管个十年八年都是够的,我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谢禛淡淡扫了他几眼——这人不对劲。
彭金斗冲着孙彻歉意一笑,从腰上摸出一长串钥匙,打开了桌上的木箱,掌事拿着钱庄留存的底单,一样一样对了起来。
“苏绣双面缂丝檀木桌屏、和田青玉雕太湖石笔架、白玉海棠花簪,金累丝嵌翡翠宝相花纹梳妆匣、鎏金累丝香囊球、十二花神团扇、红珊瑚摆件……”
孙彻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表妹这么久才拿到东西,所以对这事格外上心,钱庄的人对完了,他自己也拿着单子核对了一遍。
“表妹,你看这支白玉海棠簪,是姑父要送给你的及笄礼物——”孙彻拿起簪子不过一瞬,脸色就变了,“这不对!这上面没有姑父的亲笔刻字,不是姑父留下的那支簪!”
说着,他又把箱子里的东西仔仔细细查验了一遍,发现东西乍一看是对得上的,但不少花纹和形制都略有不同。
孙彻气得手都抖了,对着彭金斗怒目而视,“怎么回事?为什么东西都变了?你们在搞什么鬼?”
“这个……那个……”彭金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大掌柜,此时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谢禛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淡然地对着一旁的癸七使了个眼色。
癸七得令,三两步走过去就把彭金斗死死压在了地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金斗一身肥肉扭了扭却丝毫动弹不了,连忙求救地看向孙彻,“三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孙彻哼了一声。可在心里也不由惊叹起表妹的这个丫鬟来。没想到她看着平平无奇,却有这样的好身手。
同时,他还顺便鄙夷了一下那个邋遢大胡子,居然让女子抢先动手,真是没用!
许昭宁无缘无故被表哥白了一眼,心里很是纳闷,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个,只想知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