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之坐到齐皓身旁,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大丫她爹故意被水泼是怎么回事?”
齐皓很自然的把茶盏端到她面前,“我刚好看的了。有人端着水盆从屋子里出来,脚下打滑,大丫她爹明明注意到了却没有避开反而往前一步让水尽数泼到了身上。”
谢宛之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判断,“这人为什么这么做?什么毛病?”
许昭宁慢悠悠喝了口茶,“可能是希望我们能快些离开吧。”
“为什么?”谢宛之更困惑了,还有点小生气,“我们是好心好意去给他孩子看病的,他为什么想赶我们走?莫非是把我们当成江湖骗子了,怕我们讹钱?”
孙彻噗了一声,“哪有骗子能穿得起郡主身上的衣裙?我看啊这家人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皓端茶的动作一顿,“我查看过他们的路引。上面写着他们一家是天津下面宁河县大沽镇人士,家主罗强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和吴四娘育有一子一女,长女七岁,幼子两岁。这次外出是要去扬州府探亲。
“货郎?”孙彻扬着眉毛很有些惊讶,“那罗强看着可不像是做正经营生的。”
他这些年收买药材山南海北到处去,做生意嘛就是和人打交道,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一旁的红泥小炉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孙彻一边拿起铜壶为大家添茶,一边说道:“我前日半夜里饿了就到楼下的膳堂吃东西。那罗强也在,正与人喝酒闲扯,玩骰子赌钱,几人笑闹成一团。”
表妹和郡主在,他没好意思说那一群人还说了眠花宿柳之事,言语间尽是些不三不四的荤话,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当然这也不能说明罗强不是货郎,只能表示这人不是什么正经老实人。
“他怎么当爹的?孩子病了这么多天他还有心情去饮酒玩乐?”谢宛之鼓着小脸,气呼呼的。
许昭宁若有所思,纤柔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捻了捻,“我总觉得这家人有点儿不妥,不如我们让人暗中盯着他们点儿?”
不只是罗强有问题,那吴四娘也让她感到违和,罗大丫和她弟弟的状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