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两日的难受劲儿,谢宛之就更同情那小姑娘了,刚好他们下午还去医馆买了些防治晕船的药丸药膏和香囊,便吩咐玉琴明儿一早把东西给她送去。
“你记得问问她的名字。”谢宛之提醒了一句,她觉得自己和那小姑娘很投缘。若是可以,她很想帮帮她。
脸上的胎记去除不了,说不了话这点或许可以医治呢?
谢宛之把骰子握在手中晃了晃,掷了出去,看清点数后,拿起棋子往前走了五步,然后看向坐在对面的许昭宁,“姐姐你懂医术,你说那小丫头以前是得了病啊,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许昭宁走棋的动作一顿,仔细思考起来。
若是因为生病那就不是先天的问题了,最有可能就是幼年时曾高热惊厥导致热毒攻心,闭塞音窍,损了喉间元气。
能不能治好,得看她嗓子损毁的程度严不严重。好在她现在也不过才六七岁,病情也没耽误几年,说不定真的可以治愈。
许昭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谢宛之不由抚了抚掌,“那太好了。明儿我就请了她来,劳烦姐姐为她检查一下。”
“好。”许昭宁欣然答应。
她以前倒是没接触过这样的病情,但她记得外祖父留下的行医札记里有差不多的案例,应该能给她不少启发和指导。
两人玩了很久的双陆,谢宛之因为前两日晕船睡了很久,现在精神头十足,直到三更了还没困意。
“夜里不休息好,等船开起来又会不舒服了。”
许昭宁拒绝了她继续下棋的提议,又嘱咐了她几句早点睡觉的话,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梳洗完毕,她让白果和吉祥也去休息了,当内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癸七轻手轻脚走了进来,递给了她一封信。
许昭宁伸手接过,面上看着很淡定,心里却漏跳了好几拍。
癸七等了等,见她微垂着头没有说话,不禁开口提醒,“船会在明日卯时再次起航……”
给王爷的回信得在那之前送出去。
许昭宁轻轻嗯了一声。
“姑娘弄好了,就叫属下。”癸七如释重负,说完立马就闪身出去了。
夜已深沉,满室幽光。
许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