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寺门口被官兵看守了起来,老奴让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肃王殿下率军回来了,要在寺里留宿。”
傅晴一听,眼睛亮了,连忙扯了扯自家娘的袖子,面带恳求。
王氏睨了她一眼,但也没有拒绝,“那我们就多留一日,明日再回府。”
自从先帝驾崩,不到十岁的皇太孙即位,朝廷上下全靠肃王谢禛这个有摄政之权的王叔撑着才没有出大乱子。
年初兀纳国突然发兵进犯大康,边境的战事胶着了小半年,肃王两月前亲赴前线坐镇,没多久就传来了兀纳退兵求和的消息。
肃王不仅大权在握,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更进一步,女儿若是能当上肃王妃,自有大造化……
王氏心思百转,却不忘告诫女儿,“眼下在寺里,你可别做什么失礼的事。”
傅晴嘻嘻笑着撒娇,脸上起了一点红晕,“阿娘放心,我有分寸。”
知道能多留一日,许昭宁也是开心的,至于肃王殿下是不是也在,她并不在意,反正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傅晴想要与肃王偶遇的计划却落了空。肃王下榻的院落外围了不少全副武装的侍卫,她根本无法靠近。
大热天的在外等了一下午,连肃王的人影都没有瞧见,傅晴只得败兴而归。
菩提院。
灵台寺的住持弘法大师为肃王把过脉,眉心拧得紧紧的。
“大师,王爷体内的毒可有解?”成喜一脸忧心。
王爷这次征战倒是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可是回京途中,却遭遇了不明黑衣人的伏击,右膝上中了一箭,本来不算什么,拔了箭血也止住了,可哪知那箭头却抹了毒……
弘法大师顿了顿,拿出金针打算为肃王逼毒,“老衲尽力而为,殿下若是能挺过今晚,性命应是无忧。”
至于这毒对身体的影响,他却不敢保证。若是孙神医还活着,定能让王爷痊愈,可他却没这个本事。
成喜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抽抽搭搭瞪了一眼身旁的老道长。
这就是所谓的一线生机?
玄清子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高深莫测地笑了,“急什么?贫道刚刚又卜了一卦,王爷的生机就在这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