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到底是偏贾环的,闻言点头道:“环儿说的倒是不错。”
“浑说,全是浑说!”探春气的发抖,厉声道:“贾环,你给我把银子还回去!不敬长辈,捆缚舅舅,殴打表兄,抢夺银两,传出去,贾家两府百年门风清誉都叫你败坏干净了!姨娘,你莫护着他,他若不听,莫怪我不念姐弟之情!”
贾环缓缓起身,盯着探春:“姐弟之情?你平素在太太那里,十天半月未必想起到娘这里来一次……上次咱们见面,是什么时候?亲娘你都只当姨娘,何况我这兄弟?”
“……好,我只当你是自保,不敢和咱们亲近。但平素你和姐妹还有宝玉等人相聚顽耍,你何尝想过我?我和娘的月钱常被克扣,你的月钱凤姐儿可没扣过半分,老太太,太太还经常给你东西银子,你可想过私下给咱们一分半厘?我娘连绞个鞋底的布面都寻不出,你真的不知道?”
“……你对赵国基,赵国邦,钱槐等人,你平时都当奴仆,从未叫过一声舅舅!你常说,你的舅舅是姓王的,京营节度,又升了九省都点检,除了这位舅舅,你没有别的舅舅……这会子,你倒是想起钱槐是舅舅,钱启是表兄了。你到底是认尊长亲戚,还是纯粹来寻我和娘的麻烦?”
探春完全没想到,贾环居然舌利如刀。
原本猥琐下作,唯唯诺诺,见人说不出囫囵话的贾环呢?
探春皱眉。
贾环不光能言善辩,个头也高了,面相似乎也变了。
她近一个月没过来,贾环变化之大,探春也为之心惊。
贾环又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不念姐弟之情?你要去老太太,太太,老爷跟前告状?这事你看钱家敢不敢认账?真闹出来,钱槐夫妻打死不承认,只会说钱启和我起了争执挨了打,因此诬告于我。倒是你,不顾姐弟亲情的名声肯定坐实了,你苦心经营出来的精明强干形象,可要大为受损了。你现在来大发雷霆,无非是怕钱启闹大了,我和娘出丑,影响到你,我告诉你,这事你出头闹出来,对你的影响更大!”
“你!”
探春气的俏脸煞白,退后几步。
贾环冷冷一笑,接着道:“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