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老人,徐欣怡没有多余的情感反应,好像在说陌生人一样,“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他们,每次爸爸带我回村里,路上见到也就喊一句,他们顶多就是点点头,不会主动跟我说话,有时候碰到奶奶心情不好,还会拦着我爸诉苦,说什么大伯一家不容易,他要多帮衬一些。
还说大堂哥工作没了,让我爸帮忙介绍,听多了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感。”
陈欣悦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这就没什么好感了?”
想当初她在马翠花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才叫难。
徐欣怡愤愤不平地握紧拳头,“我就想不明白,都是儿子,爷爷奶奶怎么能偏心偏得没边,什么事情都紧着大伯,大伯拉的屎都是香的,大伯家里要是真那么难他们怎么不自己来找我爸?还得爷爷奶奶替他们张着个嘴!
万一是爷爷奶奶多管闲事,我爸不明所以帮了忙,回头人家还怪我爸手伸得太长,吃力不讨好,爷爷奶奶心疼大伯,被埋怨也没意见,我爸呢?欠他们的呀!”
徐欣怡显然是憋久了,开了这个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把这么多年积攒着的怨气都说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徐大海。
林义感慨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爷爷奶奶拎不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好在现在你大哥二哥都大了,能顶事,也能赚钱,就算你爷爷奶奶不疼你爸妈也有你们兄妹三个心疼他们。
不枉他们含辛茹苦把你们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