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用主动出击,只需等待张鸣领兵过来,我们亮出澹台立的人头,以澹台立的人头威胁他们,击溃他们南虞军的士气。”
“纵使他们有十万多兵力,军心不稳,局面也是输,只不过是轻松的输,或是艰难的输,这两个选择罢了。”
冯固觉得许清川的话有道理,他拱手夸赞道:“许弟不愧是大理寺卿,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是我等比不上的。”
“冯兄谦虚了,只是我话多些,说了冯兄心中所想的而已。”许清川从容回道。
……
南虞军营。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士兵们神色惶然,往日的昂扬斗志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迷茫。
张鸣双眼通红,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复仇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将军,您冷静一下!”副将小心翼翼地劝说道,“如今太子已逝,军心不稳,我们切不可冲动行事。”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张鸣转身,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怒视着副将,“立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如同我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今他惨死在儋州狗贼手中,我若不报仇,有何颜面回宫去见我那妹妹!”
副将被张鸣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报仇之事固然重要,但我们也需从长计议。如今军心浮动,若贸然进攻,恐怕胜算不大。”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若是咽的下,现在就给我回去,我不需要你们这群懦夫!”张鸣怒喝道。
副将被这一嗓子吼得双腿发软,急忙表示自己的诚心,“将、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会咽的下这口气呢!只是我认为此事还是从长——”
“老子不想听你废话,”张鸣出声打断副将的话,他问道,“时瑾在哪里?把他给我抓过来!”
话音刚落,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瑾掀帘而入。
“张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听闻殿下不幸遇难,还被儋州那些人羞辱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鸣见时瑾出现,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