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眸子深处隐藏着无尽压抑的欲望。
“我要休息了。”
“休息？”少女歪了歪脑袋，贴心问了一句，“可大人真的睡得着吗？”
说着，小手指了指某个地方。
眼里带着一抹得逞的笑。
裴珩深呼吸，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掰开她的脸，半晌，回了一句，“沈怀昭，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就”
语气中带着无奈，听得沈怀昭嘴角忍不住勾起。
她干脆抚开男人的手，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扬起脑袋，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为了表示公平，我送你一个礼物。”
说着，将一个软软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裴珩指尖一顿，下意识将那所谓的礼物握在手心。
抬起手，借着朦胧的烛火，看到是一个香囊。
底色是极为素雅的月白色绸缎，触手柔软顺滑，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边缘处绣了细密的锦鲤云纹，还有一个小小的，歪歪斜斜的“珩”字。
针法笨拙，却透着别样的可爱。
裴珩微微皱眉，问道，“你送萧容祁的礼物，也是这种？”
看来少女倒是懂得公平对待。
“那不一样。”沈怀昭懒懒靠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可是我连夜为大人缝制的，虽然有点丑，但是我一片心意。”
她顿了顿，抬起头，目光陈澈的望着他，“大人会嫌弃吗？”
裴珩目光微微一凝。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给他绣香囊。
想起那日午后。
少女唇角微勾，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她丢失的手帕。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遗落在地上的。
后来。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语，说要给他一份独属于两人的信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的心终究起了波澜。
裴珩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有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低沉，吐出三个字，“挺丑的。”
沈怀昭皱起眉，“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亲手做东西，大人若是嫌弃，那还给我好了。”
这话，其实她跟萧容祁说过。
此刻再跟裴珩说一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