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染血的指尖抹过黄铜弹壳,冰晶顺着膛线纹路蔓延成诡异的八卦阵图。
当弹头撞上能量柱边缘的瞬间,所有人听到类似编钟碎裂的轰鸣。
祁风眼前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
父亲在废墟中举起虎符的画面被无限拉长,那半枚青铜器断裂面的铜锈里,分明嵌着与迦陵频伽纹样相同的金粉——此刻那些金粉正沿着陈警员后颈的纹路游走,发出细微的嗡鸣。
\"声东击西!\"他抓住严悦后撤半步,靴跟重重踏在菌丝缠绕处,\"赵教授刺的是晷针阴面!\"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恢复清明,考古刷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剑花。
当刷柄尾端的玉蝉坠子撞上日晷基座,整个空间响起令人心悸的蜂鸣——那频率与三个月前化工厂爆炸前的警报声完全重合。
陈警员战术手电最后的光斑里,众人看到黑色竖瞳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梵文,每个字符都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严悦突然扯开祁风染血的领口,冰晶覆盖的指尖按在他心口胎记上:\"虎符认主!\"剧痛从胸腔炸向四肢百骸,祁风在近乎昏厥的眩晕中看到记忆宫殿废墟腾起金光——父亲的身影化作青烟消散时,半枚虎符竟在他掌心重新凝结,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楔形文字。
当黑色能量柱终于突破护盾的瞬间,炸开的金粉突然凝成三足乌的形态。\"子午流注,寅时三刻!\"赵教授沙哑的嗓音带着奇特的韵律,考古刷尖端挑破自己食指,\"该喂祭品了!\"陈警员突然闷哼着单膝跪地,脖颈后的迦陵频伽纹样渗出金血——那些金珠正沿着皮肤沟壑,流向与日晷裂纹完全相同的路径。
祁风在耳鸣中捕捉到严悦急促的喘息,她锁骨下的鸾鸟正与三足乌金影首尾相衔,冰晶沿着两人相握的手掌爬成八卦阵图。
黑色能量柱突然停滞在众人鼻尖前,菌丝茧蛹内响起细密的碎裂声,祁风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里流淌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分明看到青铜竖瞳深处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那人正在把玩另外半枚虎符,镜片折射的光斑与赵教授的玉蝉坠子产生共鸣。
陈警员后颈的金血突然倒流回迦陵频伽纹样,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