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谣一想也对,他是大越国至高无上的主宰,她的这点麻烦在他眼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小事,何须她亲自操劳?想到此,她便不再多言,顺从地起身,随他向门外走去。
刚迈出内室,温有方便匆匆迎上前来,躬身禀报道:“陛下,方才崔总管忽感颈部剧痛,已呈痉挛发狂之态。奴才已急召太医前往诊治,只是眼下不知他还能否继续审理此案。”
萧云冶听罢,冷笑一声:“竟有这般巧事?”
温有方忙道:“千真万确。起初奴才也疑心他装病,可太医瞧过后,说崔总管确是痉挛发作,疼得满头大汗,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这模样装不出来。”
萧云冶淡淡嗯了一声:“既如此,你另寻人接手此案。不管用何法,务必要查清真相。”
言罢,他毫不避讳地牵起青谣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出了审讯室,青谣轻轻顿住脚步,小心翼翼地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手,低声道:“皇上,您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想必政务繁忙,就不必特意抽空送我了。我向您保证,日后定会小心行事,好好护住自己。”
萧云冶闻言,眉峰微挑,一针见血地反问:“是怕旁人瞧见你与我同行?”
青谣抿唇不语,默认了他的猜测,随后轻声道:“皇上,无论燕王府待我如何,我终究是燕王妃。若被人瞧见与您在外拉拉扯扯,终究不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若因这点误会连累您被天下人指指点点,妾身于心何安?”
其实,她更担心自己的名声受损。她虽不介意与男子私下谈笑、牵手,但那仅限于无人窥见的室内。若到了外头,她自知该守的规矩不能丢,否则一旦背上轻浮的名声,这辈子怕是再难洗白。
萧云冶心如明镜,却未戳破她的小心思,只顺着她的话停下脚步道:“也罢,你先回去。只是往后莫要随意进京,若别院缺了什么,只管告知岳炎,他自会替你安排。”
见他不再坚持相送,青谣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柔声道:“妾身记下了,多谢陛下关怀。”
说罢,她福了福身,独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