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院使闻言上前将瓷瓶接过放在鼻间闻了闻,立即皱眉大喊一声:“来人!”
门外都卫军似是早已整装待发,呼啦啦涌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洛悠然还未发一言便被反剪着双手押着跪在地上,她这时才已然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圈套。
什么风寒,什么召见,一切都是崔氏和洛氏为了将萧勤拉下皇位的陷阱,而严睦方和洛悠然就是他们的替罪羔羊。
一石二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萧勤还稻草人偶般地躺在床上,洛悠然手脚冰凉,她将这殿内所有人都看了一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麻木不仁。
“你们都疯了。”
没人回她的话,只有洛安然略显怜悯地看着她说:“你才疯了。你为了严睦方置洛氏于不顾,给洛氏蒙羞,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爹爹?赵都统,舍妹虽然是洛氏出身,但她如今已嫁作人妇,合该是严家人,今日一事理应与我洛氏毫无瓜葛,至于如何处置洛氏都没有怨言。”
被叫做赵都统的,是张德章被贬西南后新上任的都卫军都统,叫赵卫,他出身苦寒,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于是坦然道:“皇上尚未转醒,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好随便做决定,不如将严夫人交由锦衣卫暂时关押在诏狱,待查清事实再由皇上定夺。”
他这一番话说在所有人面上,大庭广众之下,谁也不想出头做个阳光下的刽子手,于是便都鹌鹑般点头称是,说有理。
洛安然见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姊妹情深般地道:“多谢赵都统。”
“洛安然,”洛悠然被押着起身,路过洛安然时低声说,“别太相信父亲,我不想你也后悔。”
随着洛悠然被带走,萧勤寝殿里的人也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两个喂药擦身的太监在床前忙活,洛安然看着死人一样的萧勤,嘴角不自觉抽动几下,她高抬着下巴,一只手将另一手掐得死紧,逼迫自己矜高冷静,像个真正的皇后:“我绝不。”
月戎才吃过早饭,木依尔便从门外急匆匆赶来道:“公主,大梁皇帝病重,互市一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