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岐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叫:“主子……”
严睦方将刀收鞘吩咐道:“将地上兄弟的腰牌收了回去好跟家人交代,路途遥远,尸体等不到回都城便要腐烂,找个地方埋了吧。”
几个亲信连忙俯首称是,动作麻利地办起了事。
严岐心里不落听,只看着萧弘的尸体问:“主子,那这……怎么办?”
严睦方没想好,他多年来复仇的目的已经达到,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既不会让他痛苦,也不会让他畅快,竟只剩空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恨到现在呢?
他只是很疲惫,又要担心萧勤的安全,四下扫了一眼才发现不对。
“来送信的人呢?”
严岐这才发现,方才连哭带嚎的送信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跟着他一起不见的还有一匹他们前夜才喂饱的马。
严岐急道:“主子,我这就去追他!”
严睦方却说:“不必。”
“可是——”
“就让他如实上报,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严睦方离都第二日,萧勤便染了风寒,久病难消,直到送信的锦衣卫回都也不见好。
那厢常朗带着送信的锦衣卫跪在殿上说得嘴角泛白,萧勤在座上昏昏欲睡,听到最后萧勤嗤笑一声,倏地剧烈咳嗽起来,身前龙袍逐渐染了红,一旁的太监都乱了阵脚,萧勤推开扶过来的手费力道:“传都卫军,待严睦方回都,即刻押入……刑狱……”说完便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严睦方对萧勤的反应并不意外,在城门外就将刀卸了,十分配合都卫军将自己押进大牢,本想让严岐回严府守着洛悠然安全,没想到都卫军一并将严岐也押了。
严睦方神色不虞:“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都卫军都是久闻严睦方威名的,况且他这副阴狠表情又浑身带血,实在有些像活阎王,搞得带头的都卫军说话都有些结巴:“当然!不、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严睦方哼笑一声,便随他们去了。
可进了牢房就轮到严岐不乐意了,他和严睦方两个人只穿着亵衣亵裤,严岐扒着木栏杆朝外头喊:“你们刑部穷得连兜裆布都买不起吗?连给你指挥使爷爷个单间儿都没有!”
严睦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