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可待付景同说清个中缘由,得知不过是个小姑娘的最后挣扎,叶知鱼一时竟不知如何评判。
小九却是摇了摇头,“梅德杀人,梅府中其他人先是见死不救,后是虐/待于她,确有责任不假,可这不能抵消梅莳萝的罪行。”
“可是梅姐姐真的很可怜啊!”小凤团眼泪汪汪的,“若娘亲被人这样随意打杀,我就是拼死也要替娘亲讨回公道!”
“这……”小九本想反驳,却被小凤团的假设带偏,想着想着竟也面色沉重起来。
“我怎么可能被人随便欺负。”见两个孩子钻了牛角尖,叶知鱼一手一个爆栗把他们敲回了神。
“你们娘亲我虽然赞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不委屈自己,但是也不是随便就能喊打喊杀的绿林猛汉,哪能遇事便要旁人以命相抵呢?”
“那神医觉得,梅莳萝此人,应当如何判处呢?”付景同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叶知鱼。
叶知鱼本想着,判案量刑是你们三司的事,这案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经是尘埃落定,现下再来问我的意见做什么。
可她也清楚,付景同用这个案子钓她上钩,定然不是简单图个新鲜用来给他们解闷儿的。
因而话在舌尖转了两圈,这才吐出。
“梅莳萝年纪尚小,又有苦衷,是应当同情不假;可除去梅德手上确有人命之外,其他人虽是冷血令人不齿,可也没到需要拿命来还的地步。”
“至于虐/待一事,梅莳萝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这点是分辨不得的。”
叶知鱼见付景同似笑非笑,心头无名火起,她讲的是有哪里不对?要摆出这幅表情?
“当时我们堂上几人听过原委,也是如神医这般,几番折算争论,为梅莳萝的处置争论不休。”付景同摇了摇头。
“可梅莳萝待听到我们话语间定了梅德的杀人罪名,便自行撞柱而亡了。即便梅德已死,除了地府判官已无人再能追究他的罪名。”
叶知鱼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付景同倒像是很满意这效果似的,向两个同样听傻了的孩子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