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子也不惯着了,
“我心眼不正?现在关在里面的是你儿子乔商,能干出死鸭子毛塞进羽绒服这种丧良心的事儿才是缺德呢,缺了大德,你们家都缺德带冒烟儿了。”
一样的大米养百样的人。
乔家那一屋子除了被赶出来的芳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幸好芳芳不是他们的骨血。
张萍骂不过打不过,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节节败退,放了一通狠话后从新口街往回走,晚上还要给乔商做饭,点了菜,说是要吃会鱼片。
这孩子那聪明劲儿就是不肯用对地方,也是愁人。
还没走几步路就在路口遇到了大肚如箩的罗嘉。
两人对上眼,都愣了几秒。
张萍觉得这孕妇太瘦了,跟麻杆子似的,还带个墨镜,装什么酷,谁没怀过?
罗嘉则是觉得,对面好像是当初棍打鸳鸯的张萍,从前张萍一直都是小风衣,小皮鞋,走路都是昂着头的,今天穿出来的居然是家居棉服棉裤 。
她没认错吗?
罗嘉又跟着跑了好几步,观察了几轮才确定下来。
“阿姨……”
“阿姨真是你啊!”
张萍瞧了半天才想起对面的人是谁,“你是罗嘉?”
大白天的带个墨镜装鬼啊!
“对啊!”
罗嘉低头捋了捋头发,又特意将鼻梁上的墨镜扶了扶,“阿姨,您跟乔商最近还好吧?”
自从跟陈庄结婚后,吃喝倒是不愁了。
但多余的钱是一分都没有,陈家很抠,特别是陈庄那三个大姨,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抠。
偏偏几个大姨住得近,今天这个姨说她两句,明天那个姨叮嘱两声。
有钱阔太太的日子她没享受机会,受气小媳妇的滋味在孕期她可是享受了个遍。
而自己一心要嫁的陈庄不但没有维护过自己,甚至还对她一个孕妇大打出手,每次满身口红印的回来,只要她多问一句,迎接她的就是闷闷的耳光声。
怀孕这半年来,是她人生的噩梦。
她想如果能再重新选择一遍,她一定不会嫁给陈庄,绝对会好好抓住乔商这个妈宝男,至少乔家不会家暴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