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灯笼的游廊里,曲折的小石桥横在种满浮萍的池子上,在灯光的照映下还能看到里面的鱼儿穿梭往来。夜风微凉,云蔽月隐,三个人悠闲的聊着天,并肩向教坊司大门走去。
“大哥,你刚才问人家姑娘的癸水干嘛?”
凌晨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看错人了?文若其实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超级大变态?
文若听后淡淡一笑,平静的向他解释道:“只是了解一下不同女子的周期,再观察一下她们的精气神,猜测一下彼此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除了行军打仗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每个人的言行举止,询问他们的想法和念头,推敲他们的人生经历和隐藏在背后的规律。偶有所得,便觉得新奇有趣。”
哦……
看不出来,文若还有成为社会学家的资质。可惜了,他要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倒也能从心所欲,静下心来开发自己的兴趣。若干年后,说不定还能让大周出半个圣人。
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了一生要为家族、为江淮地区的士绅百姓案牍劳形、枕戈待旦。节度使还没有退休一说,所以根本没空去钻研那些天马行空、缥缈如幻的东西。
顿了顿后,文若又难得谈及风月之事:“不过说起来,方才那位锦初姑娘,确实是恬静温婉、贤良淑雅的性子。”
听到文若这么卖力的夸刚才那位姑娘,凌晨悄悄放缓脚步,离他俩远了点。
你妹的,你小舅子还在这呢!你当着他的面夸别的女人,这么坦诚己见真的好吗?
一会别把血溅到我身上。
哪料韩登不仅不以为意,反而还接过话茬讲道:“我跟你不一样,除了刚才那坊官,这院里哪个我都觉着好~”
“咳咳……”
凌晨犹豫了一下后,腼腆的说道:“其实,我倒觉得那坊官也挺眉清目秀的……”
“啊?”
“咦!”
听到这话,韩登差点没跳起来,撒开腿就“噔噔噔”的向前跑去,文若也默默加快了脚步,不着痕迹的远离了凌晨。
“哎…不是,你们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