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说,你家在济州是大族,有多大?”
“也算是青州府诗礼传家的望族。”
凌晨听罢点了点头后,摸着下巴又问道:“嫂子的母家,在青州……”
“略逊一些。”
“这样吧~”凌晨打了个响指,凑近脑袋对王臣鹤说道:“我赠你一百两金子,送你归乡。”
王臣鹤听后脸色大惊,连忙摆手说道:“这如何使得!凌兄,你已经多次扶携助我,是我不争气、时运不济,不能为你相帮一二,如今怎么能再要你的馈赠呢!这让我如何……”
凌晨伸手打断了王臣鹤,慢条斯理的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是欣赏王兄的一身才华,不忍见你为俗物所困。想当初,项梁割袍换饼、秦琼潞州卖马,英雄如此,尚有艰难之时,王兄亦不可妄自菲薄。
还是那句话,我很看好你。我一直觉得,你一定会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
王臣鹤呆呆的望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凌晨,门外又传来女眷们欢快的笑声,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自己这一生,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多次出仕,又多次被谪,糟心到了极点。
却先有贤妻生死相随、荣辱与共。后遇知己倾囊相助、几番搀扶。
宦情薄归兴浓,想从前错怨天公。食禄黄齑瓮,忘忧绿酒钟,未必全穷。
他举起双手,作揖纳拜,再也没有说拒绝推辞的话,也没有千恩万谢的感动,只是将今日之事、眼前之人牢牢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凌晨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帮王臣鹤,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小子真有东西,虽然是自己当文抄公替他作弊,把他抬进了颍川府衙。可要是没点真本事,他在里面也站不稳,更不会得到知府大人的倚重。
他很有潜力。
还有一个原因是,凌晨跟这小子很合得来,就是……相处起来比较舒服,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又真实存在。
在漫天大雪中送别了王臣鹤一家后,隔了两天,凌晨终于迎来了新的临颍知县。
他比原定的时间晚了整整十天。
县衙大堂里,临颍县的官差们,除了正在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