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嘿嘿一笑:“些许微尘,不足挂齿。当初在军中时,大人就多对我有倚重;回到乡里后更是吃用不断、几赖照拂。大人有命,凌晨岂敢推脱,又何谈辛劳?更不要说还是大哥亲自登门屈尊相请。”
“哈哈哈哈~”
文训抚着胡须开怀大笑起来,拍着凌晨的手背感慨不已,仿佛去年发生的事又浮现眼前:“你回乡后的事老夫也听说了,原以为你只是武艺不俗,没想到竟然还有理政之才!真是教老夫意外啊~”
“不过是帮知县大人查缺补漏,为乡亲们办点实事跑跑腿而已。”
“嗯,不错~~对了,你娘子在家中可好?”
“挺好的,我跟她说起过大人照顾我的事,她也很感激呢~”
“嗯……其实自你走后,老夫有时偶尔想起,也觉得放你回到家中并非错棋。你这样的后生,走到哪里都不会籍籍无名的。”
“大人谬赞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大人身体可还安康?饮食如何?睡眠如何?”
“都好,都好。现在见了你啊,更好!”
“哈哈哈哈哈~~”
今天夜里,军营中不知道有了什么喜事,突然放开了禁酒令,朵朵帐篷整齐坐落的营盘里,灯火通明。反正凌晨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自己虽然深得文家青睐,但还不至于让整个江淮军放开了畅饮。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是为了赵远。
韩登和文若一左一右陪着凌晨坐在营中空地上的宴桌前,老领导何关和以前亲卫营的老兄弟们都来向凌晨敬酒。
凌晨还专门叫人把当初在先锋营抽过他鞭子的伍长喊了过来,见对方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只是身上添了两道新疤。他的心中也不免感到一阵唏嘘——真是岁月荏苒、世易时移啊!
这一路走来,没有敌人,全是朋友和老师。
感慨过后,他端起酒恭恭敬敬的敬了对方一碗,没想到三大五粗的伍长喝完之后,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凌晨连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叫人给送回去了,哎呦……
中军大帐的帘子被掀了起来,“赵远”握着翠玉酒杯,一身华贵服饰,立在正中。
文训、寿春知府、徐州知府、各地乡军将领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