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哎呦哎呦”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这唐国的官兵,怎么如此蛮横凶恶……”
“不用羡慕他们,咱大周的也不差。”
“啊?”
离开路哨后,两人一路沿着官道折返,走远了一点后,穿过杂草树林,来到了小溪边停下来暂时歇息。
这里两山夹一溪,想去到豫章那边坐船北归,就必须经过刚才的路哨,否则就得绕路。多花一天的时间不说,还有和追兵转角偶遇的风险,所以凌晨决定天黑动手。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
一想到刚才那小兵的脸色,凌晨就一肚子火气!你阿姐的海石湾,敢特么让我滚?今晚你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赵远背靠着一棵树坐在了草地上,将沾了血迹和脓水的草鞋脱了下来。查看完脚上的伤势后,他叹着气望向凌晨:
“凌兄弟,现在我们怎么办?”
凌晨也坐了下来,把绑腿拆下来后揉着小腿肚答道:“等天黑吧,夜里就过去了。”
赵远抬起头,望着天空中已经偏西的太阳,揉着肚子咂吧了一下嘴,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和凌晨攀谈了起来。
“你是江淮军中的将领吗?”
“不是。”
“那是刑部的武官?”
“也不是。”
赵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都不是?那他是干啥的?
“那你是怎么被派来接我的?”
凌晨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后,开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枯枝,准备先生个火,看看一会能不能抓条鱼什么的。
“文家与我……算是有些交情吧,文若亲自登门相请,我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赵远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抬头问道:“你还认识韩登?”
“昂,见过几次,嗅觉灵敏,领地意识很强,是条好人。”
听到凌晨竟然敢这样内涵关中节度使的儿子,赵远的脸色不禁有些讶然,就算是他,如果没有缘由的话,也不好直接这么骂韩登呐……
清理出一片空地后,凌晨把拾来的树枝统统丢到赵远脚下,对他说道:“你去弄点石子围成一圈,独轮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