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他见到动动嘴皮子就能捏死他的安庆知府,也只是起身朝着他点头示意。反而是安庆知府,还莫名其妙双手合在一起,客客气气的行礼。
“知府大人深夜来见,有什么要紧事吗?”
安庆知府不禁在心里暗自腹诽:你当我想来啊?
就在他们假惺惺的互相客套时,凌晨也在打量着这人,他的总结是:如果对方不整活,那他也尽量客气点。
一个身处敌国的阶下囚,还能这么狂的跟人家的知府用上司的口吻说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身份不一般。再加上来时文若、韩登那紧张兮兮的表情和殷切目光……
好像还真不能好奇心太重。
眼前这人,最次也得是个皇亲国戚吧?只是凌晨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人不应该是被层层保护的吗?怎么会落入唐国手里?还有,你为啥不自刎,保全大周的威名?
“我是文若和韩登派来的,你认识他们吗?”
这位阶下囚在听了凌晨的话后,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自然识得,只是你……怎么会和江知府一道前来?”
凌晨撩起袍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腰刀:“你收拾东西吧,我们现在就出城。哦对了,还不知道尊驾如何称呼?”
中年人听到凌晨这么说,立刻就听出了潜藏的信息——他们没有告诉这人自己的身份和尊讳,那就意味着这人还是比较重要的。
因为如果凌晨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回去之后,就会被立刻抹去。
这不是他恩将仇报,也不是江淮军和刑部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而是为了朝廷的名声、大周皇家的威严,必须要做的事情。
“赵远。”
“赵大人快收拾吧,除了重要的东西,其他能舍就舍。”
“本……我没什么要收拾的,这便走吧~”
凌晨看着这个赵远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安庆知府:“大人,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安庆知府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的点了点头。
有他开路,凌晨和赵远很轻松的就坐着马车出了府衙,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拦。知府大人做事,谁敢问他为什么?他们一路顺畅的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