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西八……”
凌晨听完后,扭过头无语的看了一眼表情冷漠、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或者尴尬的白千,嫌弃的骂道:
“你还真是贼不走空。”
白千说的是真的,当凌晨到达与繁花似锦的里阳镇相隔不到两公里远的原里阳村时,见到了他口中的那些村民。
头发灰白相间的大叔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抹着泪向凌晨说着家里的孩子到了读书的年纪,要给私塾夫子提束脩;他的妻子也生病了,需要钱去抓药。他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的码头活,搬运箱子和麻袋,结果陈员外却不给工钱。
年轻的瘦弱小伙子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向凌晨诉说自己在饮琼斋跑堂,白天迎客、上菜、擦桌,跑的脚上的老茧都磨破了。还要忍受客人的责骂和刁难,晚上还要洗碗刷盘子、打扫客栈的卫生。
本来指望着能攒点钱请媒人向自己的青梅竹马提亲,奈何现在的积蓄却不够下聘礼。好不容易辛苦了两三个月,结果宋掌柜却不发工钱。再不去说媒提亲,青梅竹马的父母就要把她许配给别人了……
这些还都算正常的,还有一个弯腰驼背、连身子都直不起来的老妪跑到凌晨面前抓住他的手,嘴唇颤抖个不停,全身哆哆嗦嗦的对凌晨哭诉着说起自己的丈夫、儿子、甚至是孙子都已经为国捐躯了。
她前些日子在梁氏当铺当掉了自己四十年前成亲时的一副银耳坠,给自己换点买棺材的钱。结果他们说账上没有钱,让她过三天去取,坠子先收了。三天后她去取钱,那些人却说没有这回事,将她轰了出来。
老妪抖着嘴唇和皮包骨的脸向凌晨问道:“大老爷,你是来抓小千子的吗?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是不老实的娃!连他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家呀~~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啊!”
唉……
凌晨红着眼眶,握着老妪干枯的双手安慰道:“老婆婆~你放心,我不是来抓他的。我是来给你、给咱们里阳镇的乡亲们讨回公道的。”
听到凌晨这么说,老妪满是褶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凌晨这才注意到她的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
他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