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淮节度使的公子送给我的,怎么样,刀还不错吧?”
眼前的少年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跟自己介绍着刀的来历,松弛的就像老友闲谈一般。高大汉子此刻内心后悔的要死,完犊子!踢到铁板了!
等等,江……江淮节度使的公子送的?!
“噗通!”
他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双手将刀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身体和声音齐颤着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冲撞了公子,罪该万死!求公子……”
“哎哎哎,”凌晨立刻打断他纠正道:
“我不是什么世家公子,我刚从军中光荣退伍,以前是干百夫长的,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
直娘贼!百夫长?!
完了!!
这人竟然是个百夫长!难怪自己的那帮弟兄跟小鸡一样……哎不对啊!能做到百夫长的哪个不是满脸横肉、身体雄壮、脾气暴躁?他这么……也不对!现在是寻思这些的时候吗?!
自己那帮生死不明的兄弟确确实实就躺在那里,脑袋血刺啦呼的这还能有假?总不能是他们集体和这小子串通好,在跟老子耍笑吧?!
凌晨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低着个头等着正义的铁拳挥下,顿时便没了兴趣,从对方手里拿回自己的刀合进刀鞘后,蹲下来望着高大汉子问道:“身上有钱吗?”
?
高大汉子茫然的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他问这个干什么?
“有……有一些,公……大……将军来之前,小人们还劫了两队过往旅人,不敢隐瞒!”
下一刻,一双肤色白净、掌心却有老茧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还曲了两下——
“给钱。”
“啊???”
“啊什么啊!你的那些不义之财和非法所得你还想留着啊?”
土匪头领最终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命跟钱,总要给人家留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年轻人也讲究,拿了钱就心满意足的骑上马走了。只越货,不杀人,也没有跟他说什么以后要安分守己、不要再出来抢劫之类的陈词滥调,是个利索人。
只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