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望着军士端过来的一盘金子,笑着对文若说道:“这么重你想累死我啊?我拿两锭就行了,剩下的你留着自己用,别告诉大人就行了。”
文若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
“哎哎哎,”凌晨霸气的挥手打断他:“你就听我的吧!心意我领了,回去后记得告诉大人,凌晨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提携之恩。”
说罢,他在马上郑重的朝着文若抱拳行礼,尔后调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纵马驰奔而去。
文若却没有立刻走掉,而是留在原地望着凌晨的背影,怔怔出神。
一旁的长随见凌晨已经走远了,忍不住打马上前,小声提醒道:“公子……”
文若回过神来,看向少了两块的金锭盘子,喃喃道:“财帛不能动其心,厚恩不能改其行。不忘糟糠之妻,谨记来时之路,武艺高强、性情率真。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真是令人生憾……”
长随听罢后,试探着说道:“既然老爷和公子俱有此意,只需将其妻室邀至府中,令她陪伴夫人左右,不愁他……”
“不可!”
长随的话还没说完,文若就用十分严厉的语气打断了他的建议,一改刚才的儒雅随和,身边的长随瞬间感觉到一阵冷冽的劲风朝着自己吹来!
“小人多嘴!”
文若盯着他看了半天后,这才放缓了声调说道:“我若馨香,蜂蝶自会聚来。只可以诚待之致其归心,万万不可耍使手段。你别忘了,他可是独自一人杀了几十号人的!我们现在和他是朋友,往后即使陌路殊途,总还有一份情谊在。若真按你说的做了,怕是家里该添护院了。”
“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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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别,犹记鬓边约。慢摇缫车,忽闻柴门传人语,出看无,缘是心中结。步过渔蓬,停驻孤桥望日斜。
踏征靴,长刀总饮血。奋舞金戈,临江饮马靖塞边,狼烟散,转向恩府别。归心似箭,一夜飞度关山月。
寿春府到颍川府的距离不是很远,不用推先锋营里那些该死的破车后,骑马还是很快的。就是两个大腿内侧受尽了苦头,还得防着鸡飞蛋打,大周后勤组织部做出来的马鞍实在是一言难尽。
虽然舟车劳顿躲不过,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