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原本只有个小尖尖的地方,像是吸足了养分,如春日里的嫩笋一般长得飞快。
这些日子,萧琰都没有再亲手替她穿衣了。
但织造司送由他过目的兜衣料子,一件比一件换得勤。
如今亲眼瞧见,果真是不一样了……
鼓鼓囊囊的把那片薄薄的衣料顶得没有一丝褶皱,悬空的下摆晃悠了几下,带出勾心荡漾的波纹。
萧琰仰头呼出一口躁气。
这就是他的命。
他欠她的。
厉声呵斥的话一出,宋稚绾果然不敢再挣扎了,像朵蔫巴了的小娇花,乖乖地任由他三两下给自己套上衣裙。
一头青丝如瀑垂下,还没来得及让侍女给她梳理,萧琰就抱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
他狠厉地咬着牙根,连脖子的青筋都暴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根发带。
而宋稚绾缩在他的臂弯里,又怂又不服气,可也不敢忤逆,只能趴在他的肩头上,哭得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那双水波荡漾的美眸都哭得红肿。
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地抽气,嘴里还不停喃喃着:“太子哥哥坏”
萧琰认命,无奈地闭了闭眼,抱着人放到了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转头吩咐下人:“传早膳。”
看着自己湿了一块的肩头,萧琰仿佛早已习以为常,拿着那根水红色的发带利落地替她挽起一头青丝。
骨骼分明的修长指节,平生握得最多的便是笔和利剑长枪。
如今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宋稚绾刚住进东宫的时候,十分抵触除萧琰以外的任何人,那头长发即便是碍事,也任由她披头散发了一个多月。
萧琰向来注重内外兼修。
平日里自己的着装打扮也是极为体面的,哪里看得下去她整日都是这副模样。
只好逼自己拿起了那些女儿家的东西。
在侍女的教习下,抓着人锁在怀里练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这七年来
挽发的手艺早就十分娴熟了。
发丝尽数挽起,只留下几撮碎发,露出那张白净稚嫩的小脸儿,更显得可怜了。
他不过才凶一下,也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