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督战官孙文宇从后面蹿了出来,眉飞色舞,方才正是他讲的话。
李晓明大怒,斥责道:“你是督战官,有重责在身,岂能去前线冲锋?
况且你是晋人,胡族的英雄豪杰们还未开口,哪里轮得到你去耍威风?
还不给我退下?”
孙文宇闻言,悻悻而回。
李晓明等了片刻,见一众匈奴将校俱都垂头看地,并不见有一人自告奋勇,愿意带一千人上岸杀敌。
脸上露出失望鄙夷之色,故作惊讶地大声说道:“怎么?
难道咱们胡族大军之中,无一人敢带军登岸杀敌的?”
众将仍然无人说话,李晓明作出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看了看南阳王刘胤。
只见刘胤嘴唇紧绷,面红耳赤,
路松多也将头扭到一旁,显然面子上也挂不住。
“唉”
李晓明故作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中军幄帐之内,站着的恐怕都是殿下和路松多将军的亲信之人吧,
你们得他二位信任,又食朝廷俸禄,难道真的,竟无一人愿意主动站出来,为殿下分忧、为国家出力?”
众将充耳不闻,作稻草人状。
“哼哼哼”
李晓明冷笑几声,又说道:“我终于知道了,
那秦州陈安为何不去进攻西凉,不去进攻成国,不去进攻羌族
偏要冲着雍县和新平郡而来,原来是专捡嘿嘿
唉,这可真是”
“苍啷”地一声大响,把正在冷嘲热讽的李晓明吓了一大跳。
转头一看,只见南阳王刘胤,铁青着脸站起身来,已是拔刀在手。
哎呀,不好了……
李晓明大惊,心想我只顾着嘲笑的起劲,收不住口,这下刘胤恼羞成怒,要杀我了。
他不禁慌乱起来,正准备从屁股后面拔出痒痒挠自卫,
忽听刘胤持着刀,向下面一众将校怒喝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新平郡数年未经战事,况且我刘胤对尔等不薄,如今正需你们效力用命之时,何故畏畏缩缩、怕死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