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伦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显然没兴趣和她打哑谜。他的视线落在佣人端来的醒酒汤上，指尖敲击着桌面，静静地等待她自己揭晓答案。
凯瑟琳见他不接话，略感尴尬，自嘲地一笑，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是奥黛特……你知道的，瓦尔萨家族的那位。”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伯特伦的动作一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奥黛特？”
他揉了揉自己紫红色的短发，低低地嗤笑一声，“原来是那个贱人。”
凯瑟琳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嗯……但没想到我和她聊了很久。”
“我记得你们互相看不顺眼。”伯特伦直视着凯瑟琳，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们突然和好了？”
他的目光中满是怀疑，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凯瑟琳，让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紧放在腿上的手指。
“确实，我们之间互相不太对付。”她刻意放缓语速，仿佛在权衡每一个字，“但有时候，若是有了共同的目标，暂时的休战也是可以的。”
伯特伦靠在椅背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是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见状，凯瑟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语气认真：“奥黛特极为讨厌那个从华夏来的女人，何不让她成为一把趁手的刀，去对付那些您厌恶的华夏人呢。”
听到凯瑟琳的提议，伯特伦的身体稍稍前倾，手肘撑在餐桌上，绿眸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一头正准备捕食猎物的狼。
“凯瑟琳。”他的声音低沉，尾音极轻，却带着难以捉摸的压迫感，“我可不喜欢别人拿我开玩笑，尤其是在我心烦的时候。”
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剖开她的伪装，直击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凯瑟琳的心脏骤然一紧，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敢显露分毫。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伯特伦，声音柔和却透着急切，“是真的！您给了我一切，我又怎敢欺瞒您？”
“奥黛特既然说会想办法，就绝不会食言！”凯瑟琳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笃定，同时悄悄观察伯特伦的神色变化。
伯特伦沉默片刻，手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