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哲一拍脑门,高喊了一声:“哎呀,我草!我就顾着早点儿回来好跟国哥换班,落我叔家忘拿了。”他冷不丁嚎这一嗓子不要紧,可把刘喜堂给吓了一跳,拿着陈清奇饭盒的手一哆嗦,哗啦一下饭盒里面的猪肉炖粉条洒了陈清奇一身。陈清奇被热菜汤烫了一下,忙跳起来在身上拍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菜汤已经渗到他新换的制服上面,弄不下去了。
刘喜堂看到陈清奇此时狼狈的样子,吓都快要哭了。嘴里连连道歉说着:“国哥,都怪我,国哥,对不起。”高宏哲看到这个情况也呆立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清奇看着自己满身的污渍,抬起头就要冲着刘喜堂发火,可是看见他那副哭丧着脸的模样,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张了张嘴,哀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忍住了。埋怨的说道:“我这套衣服算是废了,是今年新发的,油了麻花的洗不出来了,怪可惜了(liao)的。”
刘喜堂连忙低三下四的说道:“国哥,我赔,我把我那套赔给你。”
刘喜堂都这个态度了,陈清奇也说不出啥来。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五点半了,有些着急的摆摆手说道:“算了,不过是一套衣服,老高不是说要送我套呢子料的呢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去晚了我姐夫又该说我不靠谱了,我就先穿旧的去吧。”说完走到墙边拿起高宏哲刚还回来的警服,看都没看就胡乱的换上,外面套上高宏哲的军大衣就出门了。
听到外面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刘喜堂和高宏哲互相对视的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复杂。
晚上十点多,冬月十六的圆月,冷艳的挂在虚空中,安静的俯视着它身下的这片沃土。寒风吹过狭窄的胡同,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在通往收审所必经之路旁边的一个胡同里,正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