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掐了自己一下,很疼,看起来不是梦。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了。
心像一块皱起来的纸,被妻主一句话就彻底抚平。
看着二人都没说话,姜佩卓有些着急了,上次男师罚的夫郎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能再跪了。
她直接把钱袋放在阿爷手上,快步走过去搀起苏淮,小声说:“膝盖的伤不是还没好全吗?怎么又跪?”
看着苏淮红红的眼睛和似哭非哭的表情,姜佩卓试探地问道:“或许是因为今日你拿来的钱?”
苏淮听到这,下意识的还想下跪道歉,全然忘了刚刚听到的妻主的话。
姜佩卓被他突然的动作带得一个踉跄,看起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了。
姜佩卓持续疑惑:不儿?这朝代?
这谁定的规矩?怎么把出嫁的男子逼成这样?
“坐。”
就一个字,带着命令的意味,苏淮不敢不听。
坐下之后只觉得双腿都有些酸软了。
看他坐好之后,姜佩卓才对阿爷说:“阿爷,您别生气,我知淮儿一片孝心。没提前跟淮儿说拿钱来的事是我不对,还请您莫怪罪他了。”
言辞恳切,听得老者怔愣在原地,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手中钱袋的重量在时刻昭示着孙儿的妻主带了很多钱来。
老者的手微微颤抖,他很欣慰,淮儿竟有这般福气,能跟着这么、这么好的人生活。
他也算彻底放下心来了。
他知道,自从自己的儿子去世后,孙儿便一直不受重视,整日里过得小心翼翼的。
如今啊,真是苦尽甘来了。
“卓儿、卓儿。”老人慢慢念着姜佩卓的名字,已然老泪纵横:“真是多谢你了。”
“但,这钱我不能收。淮儿,你也把你拿来的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