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梃转身回来，看向小姑娘，眉眼透着严肃，“告诉爸爸，你是不是打人了？”
小姑娘紧抿着小嘴。
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末了，才委屈着说，“是她欺负我，她欺负小孩子。”
霍绍梃没再问下去。
他带着小姑娘去了医院。
邱月醒过来，一直在找女儿，看到她安然无恙，心这才放下来。
“你去哪儿了，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吗？”邱月咳嗽着，十分虚弱，“妈妈现在自顾不暇，你要乖，知道吗？”
“妈妈。”小姑娘扑到妈妈的怀里，“我没有乱跑，我去找那个阿姨了。”
“哪个阿姨？”邱月不解地看向霍绍梃，“梦梦，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霍绍梃看着小姑娘，泪汪汪的大眼睛，也不忍心责怪她。
只是淡了句，“她可能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我没有。”小姑娘瞪着含满泪水的眸子，“你是我爸爸，那个女人勾引你，她就是坏女人，就是坏女人。”
“梦梦。”邱月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你这是说什么呢？什么勾引，什么坏女人，咳，咳，你不惹爸爸生气了，行不行？”
邱月激动，咳得厉害。
小姑娘只知道哇哇地哭。
“行了，小孩子又不懂事，别怪她了。”霍绍梃看邱月也照顾不了孩子，便提出，给她雇个护工，“护工的费用我出，你只管好好养病，你还年轻，还有孩子，要积极治疗。”
“绍梃……”邱月撑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没几天活头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别瞎说，只要是病就能治。”
“我想再回小渔村看看，那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也是我这一辈子，拥有最好回忆的地方，我想死在那儿，埋在那儿，这样就可以看一辈子海，一辈子海鸥的声音。”
邱月咳得受不住。
霍绍梃心里难受，“好，等你好一些了，我带你去小渔村。”
“谢谢你，绍梃……”邱月笑了，干涩的嘴唇，透着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