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势比人强!
人脉比不过,财力方面也比不过,几日奔走下来,白头发添了不少,事情却没有得到一点儿圆转。
孩子她妈哭闹几回,见自家男人眼看的变得暮气沧桑,倒是更心疼丈夫,只能咬牙接受判决结果。
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太清宫的道士虽然强势,却也没有针对家里生意的意思。
架子没倒,女儿在监狱里就不会太难挨,上下打点打点,再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能早点儿出来。
作为老父亲,张奇峰的心里十分无奈,闺女虽然娇生惯养了点,但在外面也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惹出过大的是非,如今踢到铁板,只能说命中该有此一劫。
倒是方闻,对判决结果只是过了一下耳朵,并没有多在意,胖姑娘进监狱,说不定出来就变苗条姑娘了。
他这十来天已经把地理堪舆方面的书看完,挑出一些有意思的重点研究,其他道书看不看的,有时间再说。
而陈悦这货快把太清宫当成自己家了,一个大姑娘整天往道士窝里钻,也不嫌害臊。
方闻没有撵她,缘起缘落,留个美好回忆,也不枉了那场夺命狂奔!
秋意随风起,一场小雨过后,天高气爽,玄真邀请两人往崂山各处看景,去了些上次没去过的地方,回来后也才四点多。
跟几个老道坐在凉亭中闲叙一会儿,方闻拿起那块一直扔在石桌上的阴沉木,突然来了兴致,叫玄薇给自己准备笔墨刻刀。
“方闻,你画的什么呀?”
“符纹!”
“哦!”
陈悦现在已经摸透男人的脾性,只要不太烦他,自己可以在太清宫偏院随便撒欢儿,观里的道士也不管。
所以姑娘趴在石桌上静静的看上一会儿,捏捏走山路走累的脚丫,再抬头时早已日头西落,晚霞满布,便打声招呼,告辞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去花店挑了一些鲜花带上山,进到偏院直奔藏书阁,将花瓶中的枯萎老枝换掉,却没瞧见方闻。
有些纳闷的转上一圈,最后在凉亭里看到男人的身影。